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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x罗茜⦠愉快的出游

地狱的宴会和人间一样乏善可陈,不如说,在模仿人间的基础上加上的地域特色让这种本就群魔乱舞的社交场合更道德低劣了几分。在地狱,助兴的娱乐可不仅仅是唱唱歌跳跳舞,恶魔们追求的盛大场面总和鲜血与暴力有关,对表演与欺骗有特殊偏好的恶魔则会尽善尽美地追求复现地上或生前的场景,以期为最后的血浆盛宴增添风采。

阿拉斯托对这些充满怀旧风格的宴会好感不低,不仅因为他是个遵循复古爱好的守旧派,还因为在宴会上他能一次性把多个挡了路的绊脚石剔除干净,很是提高效率;而罗茜则对任何能吃自助餐的场合来之不拒,食人族对食物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偏好,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食物总比脏兮兮又口感恶劣的要更讨人喜欢。他们的关系不错,实力相当,因此在几次合作后,阿拉斯托首先向女士提出了邀请,希望这位可爱的夫人能假扮自己的女伴来帮助他实行计划。

“在我丈夫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舞会了,”在大摇大摆拿着抢来的邀请函进入本次狂欢将要举行的地点时,罗茜挽着阿拉斯托的手臂,慢悠悠地开口,“酒精、音乐、食物、还有欢乐的气氛,要不是他实在太管不住老二,我还挺愿意继续和他跳舞。”

“现在也不迟,我们可以跳完开场舞再开饭。”阿拉斯托绅士地建议道,气定神闲地从使者手里收回检查完的邀请函。为了今天的狩猎,他特意打理过自己,用烈火烧灼掉西装外套上沾染的血液和骨灰,单边眼镜换上新的金链,唯一没做的是刷牙,利齿间的血肉舔舐起来更加重了杀戮欲,而他的朋友也毫不介意,毕竟他们在某方面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今天的宴会有这个环节?希望他们指定的开场舞曲子品味好一点,别老是三拍子的华尔兹。”罗茜微笑着,观察着聚集在大厅外廊柱下魔鬼们的数量和种类,估计今天自己能享用到哪种美味。

“现在人间流行的曲子我们可听不惯,要我说,我亲爱的朋友,那些电子合成乐完全不成体统,你能想象压根不需要歌手和演奏者的音乐吗?”

“噢,还有这种音乐?人类还真是弄出了不少有趣的玩意。不过我和我的族人对赶时髦没什么兴趣。”

两位固守传统的老派人快快乐乐地抨击了一会地狱现在的流行趋势,尤其是年轻人对大屏幕和网络的追求,罗茜也捧场地听了会阿拉斯托对某位领主的恶劣评价,阿拉斯托则对罗茜处理闹事者的方法赞不绝口,他们还分享了菜谱,对内脏的烹饪方式进行了小小的争论。

总之,在外人看来,这对相携而来的恶魔实在是亲密无间,甚至没有分任何眼神给其他客人,实际上他们也确实不关心这场宴会召开的目的和意义。阿拉斯托找了个便于观察的位置,冰冷的红色眼睛注视着他的目标们,笑容维持得很完美,对他吸引而来的目光礼貌友善得像个贴了笑脸面具的假人;而罗茜忠实地履行着女伴的职责,挂在他的身边,不时配合他避开警惕心过盛的几个恶魔的巡视。直到宴会的主办者们聚集了起来,他们几个魔是全场视线的中心,一举一动都被打量和注视。

“瞧啊,那个家伙口感一定很不错,肥瘦相宜,皮肤紧致,肉看起来不多,嚼起来肯定很有劲。”罗茜以挑菜的眼光对他们评头论足。

“那个长了条肥尾巴的?”阿拉斯托拿出了艺术家般的挑剔眼光,苛刻道,“胸和腿的部分可能会有点老,如果是从前,他只能被我拿来炖汤。”

“那可能得炖久一点,旁边那个女孩呢?她看起来挺嫩的。”

“配红酒做香煎肉排,啊哈,生吃做成肉馅也很好,加上一点香芹和奶酪。罗茜,你做过肉馅饼吗?我有个不错的腌料配方。”

“阿拉斯托,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听完对方的分享,食人族的罪人领主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欣赏,计划着带回一些新鲜的战利品回去尝试新做法。

他们的交谈随着主持人上台致辞而中断,一些老掉牙的陈词滥调,结合了不合时宜的煽动情绪手段,当会场开始喷出带有致幻剂的烟雾时,阿拉斯托有点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我可没想到现在的流行已经到了直接开大麻party的程度,罗茜,你说现在的地狱是怎么啦?礼仪呢?规矩呢?新生代的喜好一点美感都没有!”

“你可以给他们上一课,我看今天反正也跳不成舞了。”罗茜耸耸肩,优雅地环起手臂,环顾四周,提起裙摆躲过了一个因为吸入过多烟雾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家伙。

“你说得对,谁让我是受人欢迎的明星呢,我有必要对当下的流行风尚进行一些小小的引导。”阿拉斯托打了个响指,在舞台上准备致谢般从地下提出了自己的麦克风,施施然转了个身,踩着一众恶魔身体的空隙消失了。

罗茜耐心地等待着,几分钟后,没有被使用的聚光灯打向了原本主持人站着的地方,那只恶魔惊讶地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吹捧,僵硬在原地,被阿拉斯托拧断了脖子。丢掉尸体后,广播恶魔站在那,整理了一下领结,和他无数次准备链接听众一样,轻轻拍了拍麦克风做测试。

一阵令魔抓狂的电磁声响起,随后阿拉斯托沉稳、厚重、富有魅力又带着电磁波痕迹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祝你们拥有美妙的一天!接下来,您们当中将有人要结束这罪恶的一生,所以尽情享受这混乱的最后的宴会吧!”

他的笑容十分夸张,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还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数熄灭了。恶魔们被这变故刺激得各自尖叫起来,阿拉斯托准确地将目光投向靠近大门的位置,在花瓶和帷幕背后的总电闸已经被罗茜拉下,门扉想必也被她封死,接下来就是属于他们的杀戮盛宴了。

他身后的影子潜入了黑暗,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自如地化作实体,贯穿着想要使用力量反抗的恶魔们。这其中有着他的目标,也有完全被牵扯进来的倒霉蛋,但阿拉斯托并不会去区分他们,他只是随意地踢开挡路的尸体,自如地躲避冲着他来的攻击。有些恶魔能点燃火焰,他们嚎叫着向他反击,却被不知何时潜伏在身边的影子捆了起来,削掉脑袋。阿拉斯托闲庭信步地在大厅里游走,不时用手里的麦克风击飞子弹、桌椅或者恶魔,直到他找到自己的首要目标,也是这场宴会的发起者之一。

“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们从未见过,你看起来很疑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啊哈,事情其实很简单,你和你的势力挡在了我前面。地狱里的事就是这么简单!让我们好好相处吧!”他弯下腰,依旧笑着,几乎要把脸贴在那个面露绝望的恶魔脸上。

“是……是阿拉斯托!救命!”有人认出了他,受害者的惨叫都盖不住他们因恐惧而颤抖的呼号。

那个目标一瞬间就被肢解了,广播恶魔捡起一条手臂,打量了几秒,随意地抛掉,旁若无人道:“恶魔的口感真没人类好,你们是不是该庆幸造物主让大部分恶魔都生得不好吃?”

他真实地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叹了口气。

而罗茜没有他那种对食物艺术的执着追求,她吃得很开心,像是小孩走进了免费挑选的糖果屋,从每一个感兴趣的对象上都掰下点什么来尝尝。手指、眼球、脑髓、大腿、心脏……她都尝了个遍,食人魔的食谱广泛,几乎囊括了地狱的各个种族,在还是生者的时候他们就吞食同类,堕落进了地狱里自然也不会改变喜好。她这会儿离阿拉斯托很近,听见了他这句抱怨,也没去打搅他的多愁善感。不过要她说,在地狱想要改变食物味道的方式比地上多了何止千百种,阿拉斯托对旧事物的固执和坚持实在是叫她自愧弗如。

哪怕是在两人十分浪费食材的捕食下,这场自助餐吃到最后还是剩了不少。他们在一片濒死的哀嚎中打开门,双方都心满意足,心情愉悦。他们身上的衣服带着浓厚的血腥气和不知什么来源的体液,脸上手上溅满了血,看上去简直像屠宰了几十只动物。

地狱的风景大多都具有高度的重复性,因为无论哪儿原本都只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不过饱餐一顿后也确实叫魔有心情来欣赏这些造景,他们肩并肩走着,阿拉斯托尽着邀请者的责任问道:“这顿晚餐您享用得还开心吗?”

“太完美了,亲爱的朋友。平时我可没有机会能吃到这么多不同的食物,十分感谢你的邀请。”罗茜相当礼貌又诚实地回答:“以后有这种机会的话,请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位忠实的朋友愿意为你效劳。”

“这是当然,罗茜,和你共度的时光总是那么愉快,十分愿意再为您效劳。”阿拉斯托微微弯腰,“您是否介意给我一个贴面礼作为今晚的回赠?”

罗茜咯咯笑了起来,毫不吝啬地靠近,让阿拉斯托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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