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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历史同人-车⦠紫薇移位

升元六年夏,是夜,明月高悬,月华如水,建康城中万籁寂静。宛城式乾殿内,宫人逐一熄灭灯盏和蜡烛,放下轻纱帐幔,轻悄脚步退了出去。贴身侍候皇帝入寝的大太监侯平点起安眠香,待李昪服下今日上师供来的丸药,躬身从内室离开。

烛火一一熄灭时,李昪尚能听见侯平正嘱咐值夜的宫人要警醒着听内间的声响,自服用了灵缇上师炼出的金丸,困扰他多年的头风与惊厥发作得便少了起来,夜里亦不会无故盗汗惊醒,睡眠安稳,李昪自觉精气神也与从前大不同,耳聪目明之余,也恢复了些早年风流的脾性。今日难得他没与嫔妃共度良宵,而是早早困倦,用过晚食便沐浴休息。或是由于白日里与那些冥顽不灵、悖逆不驯的朝臣辩论的缘故,李昪揉了揉额角,觉得临到了入睡时格外心力疲软。他自认修道后修身养性了许多,不然若按他初登基时的脾气,必是要杀得人头滚滚,才能消解听闻东宫舍人向工部侍郎行贿消息的怒气,而今只不过申斥了太子一顿,让他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记着隔日就要将那群人发配流放出去。他琢磨着该让灵缇上师为自己占上一卦,寻个良辰吉日开炉,再炼上一炉丹,以求长生大道……

隔着青葛帐,月光映得朦胧,仿佛缱绻着起了雾,生了蓝烟,蒙上室内人的双目,李昪恍恍惚惚散了神智,轻易便被拉入了黑甜梦境,会了周公去。待他重又睁眼,只感觉手腕脚腕各有一道伤口,痛得人忍不住叫起来,往日里骑马开弓的力气半点也使不出,李昪绷紧了背,以为自己猛地挣动了束缚,实际上不过颤动了两下,不至于继续被月光迷了眼。他瞧见正坐在床沿背对自己的人影,隔着帐子,好似一个贴在外头的鬼影,只等他叫出声来,就撕裂帐幔来吃了他的心肝。李昪无端惊出一身白毛汗,顿觉大失了脸面,怒上心头,从喉咙溢出了嘶声:“尔乃何人……竟敢擅闯寝宫……!”

一只惨白纤长的手插入帘幕中,掀起了葛帐,叫外头的月光全泄了进来,照亮李昪的周身。他于是看清了自己的手脚都被丝绸绑缚在床柱上方留出的金环上,那原是他同妃嫔嬉戏玩闹些房中密事时所用的道具,可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再被用在自己身上。李昪不知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对他这个皇帝行那腌脏之事,把他当作了淫戏取乐之人——毕竟曾对他这么做过的人都死了。

接着,他看清了那逆着光亮站着、犯下滔天大罪之人的脸,正是他的太子李璟,此刻身着夏布中衣,一双眼睛宛如幽冥爬出的幽魂般瘆人地盯着他,抓着葛帐的手十分用力,将那轻薄布料抓得皱缩,阴恻恻地看向束缚住他的丝绸,问:“父皇,这般惊喜……可对儿臣的礼物满意?”

“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窥伺帝踪、逼宫谋反!”李昪怒斥道,加大了音量:“来人!把这不忠不孝的东西拖出去!”

然而外间死寂,连一道宫人脚步声都没有,李昪面色一时青白,冷冷道:“好啊,看来你早有准备,买通了那些阉货。你可想好了,待禁卫军轮班执巡,殿内异状无从遮掩,到时还负隅顽抗,朕定要将你扒皮宣草、游街示众!”

李璟轻笑,俄而成了抑制不住的大笑,金冠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本来温文儒雅的面孔带上几分癫狂,扯着帐子跨上了床榻。

“父皇还是省下些力气,孤敢独自前来,已经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多亏父皇潜心向道,国事上多有疏忽,这才让诸位朝公心灰意冷了点,不然,只怕还有几位郎中要见了贬谪的折子才肯放手一搏呢。”

李昪面色反倒沉凝了下去,执掌权柄数十年的威严重又披覆在身上,几番计较后竟露出了赞许的微笑,堪称和颜悦色地说道:“倒是小瞧你这狼子野心的废物,禁军和尚书省都站在了你这边?不知吾儿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叫人拜服叩首,难道是脱履去袍、行榻上逢迎之事?如此,倒也不负为父的一番教导。”

李璟面皮抽动了一下,笑意如雪山倾塌露出岩石般化作怨恨,整个人厉鬼索命似的压在李昪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双目嫣红,姣好的容颜扭曲得不成样子。教导,教导!他出生以来便是人上人,随着当时还是徐家养子的父亲地位水涨船高,十九岁受封齐王世子。谁能想到,受封当日,李昪带着他母亲宋氏,竟然进了他的卧房,借教导之名、行强暴之事!他仍能记起当夜自己如何哀求哭饶,又如何被父亲按在床上,锁住四肢,任人亵玩辱没,当真要算起来,他李璟确实与父母交媾,做了违逆人伦之事,先是被迫为父亲口交,后来又看了一场活春宫,再被母亲骑在身上,泄身在了那养育自己的胞宫内。后半夜他人已浑浑噩噩,做出了许多丢人现眼、罔顾尊严的举动,不知又与何人在榻上流连。翌日,他有心要与父母争辩,却被罚在祠堂与他们……此后日日夜夜,只要李昪心血来潮想要对他“教导”一二,他就得如男宠一般洗净了身子到卧房去,如此屈辱的日子过了将近十年!他也曾想过反抗,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三纲五常像是要人命的吊索扣在了他脖子上,稍有异心便被桎梏得喘息不能。李昪登基,他受封太子,更是被当成了一个好用的摆设,观朝理事时日虽长,却无半点权力可用。直到李昪日渐沉迷修道,他才寻着了时机,挖空心思争取了尚书省左仆射的支持,又贿赂了灵缇上师,在李昪服用的金丸中添入了令人日趋衰弱的毒药。这其中多有利益交换,他尚能冷眼旁观,理智应对,可李昪这般恶毒无耻的揣测,实在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李璟贵为太子,虽有练习骑射,却也不是身负武艺,他凭着一腔怒火掐住了父亲的脖子,可用刀剑杀人与亲手掐死差距颇大,待得李昪眼瞳上翻、面容充血、挣扎得像匹被刺伤了的烈马时,他终究恢复了理智,放开了手,恨恨瞪着那人,面色阴晴不定。而李昪喘匀了气后,更是畅快地嘶哑着嗓子说:“吾儿,你敢杀我?没有退位诏书,你也想坐稳皇位?天真!愚蠢!”

“天真的是父皇。您是因服了妖道处心积虑送来的毒丹毒发身亡的,此毒发作耗时极短,如何有时间来写传位诏书?孤乃中宫太子,如何又需要您来传位?”李璟轻蔑一笑,说出的话仿佛淬了毒,从嗓子里流出的声音冰冷无比,“孤自然是做了完全准备,他们就算见了您身上有什么伤口肿胀,淤青疤痕,也只会当作您发狂伤了自己。正如您当年在床上绑着我,抽了我十几鞭子,御医也只说,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您让人把他们都杖毙了,如今,您身边的人伺候得也不够尽心……回头叫他们一道下去陪您,继续在床上讨您欢心吧。”

李昪听了这些威胁示狠,既若无其事,又意有所指调笑道:“他们可都不如吾儿能讨朕欢心。”

太子被那舔舐似的眼神激得颤抖了一下,恶寒同异样欲求一道升起,他直起了身,居高临下打量着虽已人到中年、保养得却一如青年的脸,从床边的暗格里掏出脂膏和玉质的角先生,将那半流状的香甜软膏抹在了淫邪器具上,咬牙道:“那便好叫父皇知晓,孤从不想讨你欢心!孤日日夜夜想的,只是让你也尝尝任人鱼肉的滋味!”

李昪自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承受或主动与否,只是闺中之乐而已,他早年如何发迹、如何讨了徐温和杨行密的欢心也不是秘密,于是仍然淡定自若,冷眼看他儿子带着怒气扯开自己的里衣,袒露出赤裸的身体来。李璟对这副身体格外熟悉,连上头有几道疤、几颗痣都一清二楚,他撇开了脸,粗鲁乱摸了几下,将玉棒头塞入了紧闭的后庭里。

李昪肌肉紧绷,不可抑制地如游鱼搁浅般挺动了一下,被人一分为二的疼痛姗姗来迟,古怪地紧抓着脊柱,而他的好儿子无甚耐心,一个劲将那硬物往里挤。他皱眉,与李璟对视,看到对方眼中的癫狂,神色染上阴翳。如他所料,在将角先生插进去后,李璟又从暗格里寻出带着铃铛的乳夹和细长的细棒,把它们一一装在了该在的地方。这些本用在伶人妃嫔身上的东西,被反客为主用在了李昪身上,这般折辱的手段也只是叫他神色难看了些许,直到李璟重又抓住角先生底端,一下一下抽插起来,才溢出了少许喘息。

李璟揪着李昪的左乳,细细碾压着,让那磨平了齿的石料夹紧乳首,细碎地折磨人。本该是疼痛主导的感受却弥生出倒错的快感,李昪的阴茎缓缓抬了头,半硬不软地隆起,李璟阴阳道:“听说父皇寻仙问道也是为了一展雄风,您要的怕不是金丹红丸,而是找个人来填您的肉穴吧!”

“吾儿果然孝顺,不必多言就做了那个填补之人。”李昪抛了这样一句回击出来,这让李璟又恼怒起来,寻了一根丝带由下而上绑紧了他的阴茎,扶着那肉柱将细棒从呤口插了进去。李昪紧攥着手,指甲在手心留下印痕,浑身是汗,不过见了李璟隐含暴虐的脸色,依旧不见半分讨好,而是似笑非笑:“要做便做,这些手段就是一一用在朕身上,也不如何。你当朕是你这般心智软弱的黄口小儿么?”

李璟猛地把含得温热的角先生抽了出来,后庭的开口翕张,留下一指大小的缝隙,他不知何时早已满怀了欲望,阴茎涨痛,此刻一刻也不想忍耐,挺身进入了自己父亲体内。

男子身体与女子身体相比更加坚硬,体内却一道的熨帖暖热,李璟怀着刺穿他的愤怒和仇恨心,一下一下往里捣去。此前流连开拓的角先生已将内壁涂抹够了润滑的脂膏,此刻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羞人水声。随着一次次深入,李璟觉得他终于将那个梦魇压在身下,平时高高在上坐在帝辇上俯视自己的父亲玩物般任由自己摆布,而自己将能够主宰他、主宰更多人的命运……权力仿佛有了形态,变作了自己的父亲,此刻正被自己掠夺殆尽。李璟在这般迷醉的想象里加快了速度,按住了对方腰胯,听得铃铛声不成体统地响着,将自己满腔的不平与郁气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盯着李昪,想要从里头找出一丝一毫的后悔和不忿,然而他只找见了与自己相似的欲望和被冒犯了尊严的恼怒。李昪在他顶端擦过敏感点时轻哼出声,在他心血来潮摩挲阴茎时收紧手臂和双腿,随着快感一同纵情声色,汗湿了的头发贴在额角和脸颊,竟叫人移不开眼睛。他愈发愤恨,因为当年他被压在父亲身下时所见的神态也是如此淫靡,尤其是想到自己诞生自这人的精血中、二人血脉相连,悖德感格外增加了快意。李璟觉得下腹仿佛有火在烧,他重重地一挺腰,将浊液尽数射入李昪体内,抽出阴茎时还带出了不少来。

李昪早就射了几次,只是被细棒堵住了不曾正常发泄出来,而是如满溢的水般淅淅沥沥地流着,浸湿了围住阴茎的丝绸。两人此时都衣冠不整、一塌糊涂,李璟慢慢起了身,随手拽了床单来擦拭自己,对着李昪说:“父皇可还有力气同孤做口舌之争?孤才是赢家,父皇你老了!老了,就该给人让路了!”

被束缚在床上、刚与儿子行了逆伦之事的人眼睛眯起,想说些什么,看到李璟虽仍有余韵、却更似平静无波、暗含杀机的表情,心里一跳,大喊:“你竟真敢弑君!李璟!你不要名声、不想要名正言顺登上皇位了吗!”

“父皇真是年老忘事,孤不是说了,会送些人同父皇一道上路,那遗诏如何,左右不过是叫中书舍人起一份便是了。”见了他的慌乱,李璟总算心满意足,临了起身,还不忘低头凑在他父亲耳边道:“不必担心,史官记载上,您只会是寿终正寝、得道成仙去了,孤还送灵缇上师一道机缘,让他去陪您,以免您在天上寂寞无聊……这都是孤做儿子的一片孝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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